12月21日参考消息网的报道,荷兰公司ASML目前是欧洲市值最高的技术企业,预计在2022年底,该公司的市场价值将达到5000亿美元。
靠光刻机吸金373亿
在此之前,绝大多数普通消费者都没听过ASML的名号,但近两年来全球集成电路产业动荡,中国半导体领域受制于人的窘状凸显。
身为世界第一的光刻机制造商,ASML的热度瞬间攀升,尤其是在2020年全球缺芯潮爆发之后。
西班牙《经济学家报》的预测并非吹捧ASML,而是ASML撑得起5000亿美元的价值。
根据10月下旬ASML公布的2021年第三季度财务报告可知,报告期内该公司实现营收52亿欧元,净利润达到17亿欧元,毛利率高达51.7%。
作为一家技术型企业,ASML的毛利率虽然比不上白酒领域的茅台,但51.7%这个数值已经非常高。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2021年度的营业收入,ASML首席执行官Peter Wennink更是信心满满,其表示有望实现35%的增长。
除了营收稳定、利润率高之外,ASML还成为了全球集成电路产业链中下游企业赖以生存的供应商。
例如台积电、英特尔、三星电子等都需要从ASML处采购光刻机。
一旦ASML出现光刻机产能远小于市场需求的情况,那么全球半导体领域恐怕会陷入比当下缺芯潮更令人恐慌的局面。
由此可见,ASML在全球集成电路产业的地位可谓是相当超然。但应该很少有读者清楚,这家垄断全球光刻机市场、左右全球芯片产业格局的巨头,一开始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
从无名小卒到垄断全球
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全球光刻机市场的主导者是美国和日本企业,尤其是日本尼康,堪称那个年代的“ASML”。
彼时,ASML尚未诞生,ASML的前身还只是一个被飞利浦嫌弃的研发部门,飞利浦曾屡次产生转手的想法。
1984年,飞利浦终于找到合作方——荷兰芯片设备地阿里上ASMI,并与后者共同组建了ASML。
虽然背靠飞利浦这家行业巨头,但ASML其实并不是很受宠,尤其是在光刻机研发制造上迟迟没有进展的情况下,ASML一度被冷落。
笔者了解到,当年这家光刻机巨头的办公地点,仅仅是飞利浦总部外空地上的一排厂房,出门就是好几个垃圾桶,员工也只有三十多个人。
相比那些纵横全球市场多年的行业巨头,ASML不仅技术落后,而且资金短缺、被竞争者打压。
不过这家企业却十分顽强地生存下来,虽然没有多出色,但好在没有破产,甚至还凭借出色的销售能力脱离了飞利浦,实现独立。
而这家平平无奇的企业真正开始转变,是在九十年代末期。当时全球光刻机制造领域都遇到了受光源波长限制精度无法高效提升的瓶颈。
包括尼康、佳能等头部企业,都被困在原地止步不前。就在此时,台积电的一位名叫林本坚的工程师提出了一种“浸润式光刻”的方案,并在台积电的支持下游说各大光刻机制造商,希望能够被采纳。
然而,林本坚在海外频频受阻,如果此时ASML是世界级巨头,或许也不会同意尝试林本坚的方案。
但ASML不是,为了摆脱落后的局面,ASML决定冒险赌一把,最终的结果令不少人意外,ASML赌赢了。
浸润式光刻机迅速风靡全球,ASML顺利打入IBM、台积电等行业龙头的供应链。
2007年,ASML便超越尼康,一举拿下了全球60%的光刻机市场。也正因如此,台积电在ASML处才会有优先供给的“特权”。
荷兰半导体明珠
幸运的是,ASML在遇到林本坚后又遇到了想要打压日本半导体产业的美国。
当年美国忌惮于越来越强盛的日本半导体行业,所以一直在利用各种方法搞针对。
可尼康、佳能等毕竟根基深厚,除非培养出另一个龙头彻底将其压制,否则尼康等日企仍然会在芯片制造设备市场有一定的话语权。
而此时的ASML刚好脱颖而出,且ASML又是欧洲企业,因此,这家公司自然而然地被美国选中,进入了EUV联盟。
此后,便是ASML利用EUV光刻技术和尖端光刻设备,迅速吞噬全球市场,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大光刻机巨头,掌握全球芯片产业命脉的巨擘的传奇史。
纵观ASML的成长史,该公司从一个无名小卒到世界巨头的进程中,背景、机遇、果断的魄力,孤注一掷的勇气缺一不可。